,步步错……

这个女人,居然如此算无遗策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
她不该挑衅她的,一开始就不该。

只可惜,这会后悔已经晚了。

赵藏枝绝望地闭眼。

事已至此,就算失去一切,就算会被家族视为弃子,像赵满楼一样成为赵家的耻辱,她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

这般想着,她反而冷静下来。

缓缓睁开眼,看向拦着她去路的君呈松,眼神之中满是讥嘲:

“侯爷久居边关或许不知道,我乃赵氏嫡女。依照律法,即便有罪要审,也不该由官府来审,而是族老代为审问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,在场所有人,没有人有资格将她强留在此。

哪怕她犯的罪已经证据确凿,只要有赵氏女这个光环在身,她就绝对不会罪有应得。

周围人的眼神无不变得义愤嫌恶。

赵藏枝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这一切。

曾经,她是一出门便会备受追捧的、京都最清贵的贵女啊!

如今却,比阴沟里的老鼠好不了多少。

她怨恨地看了沈青鸾一眼,强忍滔天的愤怒,捂着满身伤痛就要越过君呈松。

“唰——”君呈松横刀拦住她的去路。

他浑身自战场血浸而出的凶煞之气,不必恐吓,便自然让人怕得噤若寒蝉。

“你干什么,你敢和整个赵氏为敌。”赵藏枝嗓音颤抖着尖叫。

君呈松面无表情:“这马场乃本侯经营,方才你们骑的几匹马都是本侯命陈宣找了来精心饲养,如今却损于赵氏秘药,本侯要一个交代。”

陈宣站在沈青鸾身侧,惊异地看着君呈松。

他家侯爷什么时候转了性,居然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解释了?

以往他可是跟自己一样,三句话不合就要喊打喊杀了。

君呈松神色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,陈宣莫名又觉得背上开始发凉。

“还有,”

君呈松憋了气,看向赵藏枝时眼神浓如点墨,翻滚着令人心惊的愠怒:

“本侯敢和赵氏为敌,反而是赵氏,敢惹怒本侯吗?”

赵藏枝浑身如坠冰窖,原本被怒气激涌的大脑瞬间冷却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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